全文13000+
原文里提到的应该不会被注意到的那辆隐形婴儿车。是车,原文走 Only time
应群里的要求开的车,因为又加了刀的前提所以是在没有原文救生艇的前提下的发展,初次开车,请谨慎考虑是否选择乘坐,谢谢。
不知道应不应该后悔,他此时确实喝的有点多了,一杯杯威士忌灌倒肚子里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配合上平日里从来没有感受出来的游船带来的眩晕感,恶心翻涌而至,压抑了一会之后等到那阵厌恶的恶心感划过又是一阵头疼纷至沓来。
糟透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因为过于兴奋放下戒备被那帮人灌酒,船上的船员都是一堆粗老爷们压根就没发现他们钢琴家的异常,副手甚至还调侃了他一句没断奶的毛小子让他赶紧回房间睡觉。
黑羽快斗这么抱怨地想着,他坐在甲板上的那几个装满了酒瓶子的木头箱子上微微圈下身,表情隐没在黑暗之中好避免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傻样。蜷缩的姿势让他缓解了胃部时不时的阵痛,然后在他变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视线中出现了那双记忆中熟悉的紧俏的黑皮鞋。
他听见青年叹息了一声。
视线之中突然多出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一如黑羽快斗第一次见到他们那样,漂亮的有点唬人,这让他的头变得更迷糊了,或者说自从他离开了船舱中的酒吧之后他就没怎么清醒。
“还好吗?”青年的声音就像是他所弹奏出的小提琴曲一般好听,是那种流利中不夹杂着黏滑,坚定中又不给人过度强硬的恰到好处,然而此时这种清冽的声音隔着酒精影响而生成的隔断就变成了模糊不清。
黑羽快斗没有回应,他尽自己所能眨了眨眼睛当做是对工藤新一的回应,但是无法避免的目光发直,工藤新一翻翻白眼,他怀疑自己面前这位喝断片了。
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又叫了几次对方的名字。
没有反应。
得,这肯定是喝断片了。
小提琴家任命的架起黑羽快斗的身子,尽管这种多余的负担让他走路十分不便,好在黑羽快斗虽然现在因为酒精的原因脑子不怎么好使但好歹随着工藤新一的行走还能自己迈开步子。
黑羽快斗的宿舍具体在什么地方其实他也不知道,往常前去寻找的地方不是音乐厅就是乐队成员的集体宿舍,而黑羽快斗似乎与大家并不住在一起。
这意味着他只能把黑羽快斗往自己屋里带。
头等舱的位置距离甲板的并不算远,不过如果你负担着一个人走的话还是很费劲的,等到工藤新一把黑羽快斗带回房间的时候已经有点气喘吁吁的了。
碍于疲惫的影响,他没好气的瞪了黑羽快斗一眼,转身走进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遍,算是想要把那身汗冲洗干净,想了想之后又在浴缸里放了些热水想着一会也方便外面那个醉的不成样子的洗一下,然后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回居室。
黑羽快斗在床上搂着被子卷成一卷,不省人事似昏昏欲睡,隔着一段距离工藤新一都能闻到那股浓厚的酒味,抽了抽鼻子后无奈的上前推搡了几下黑羽快斗。
沉浸在朦胧意识中的青年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蜷缩的更紧了,工藤新一有些无奈的看着他,走到一旁将之前已经凉的温乎的水倒在杯子里又走回黑羽快斗身旁。
“快斗?喂,快斗!”
黑羽快斗似乎终于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哼哼着转过身,模糊的视线里工藤新一的身影。
“新一?”大概是因为过了一段时间,此时黑羽快斗稍微清醒了那么一点,当然也仅仅是一点而已,他用手抵着额头,听着工藤新一将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发出一声有点低沉的响声,然后纤细的手指按压在太阳穴之上。
因为洗澡而变得微凉的皮肤碰触在因为酒醉而高温的皮肤上,使原本不那么明显的微凉变得更加冷了些,黑羽快斗轻微的瑟缩了一下,然后在对方轻重缓急都运用的极其巧妙的按压中恢复平静。
原本是弱点一般的部位却也有着让人清醒的能力,而被允许碰触这样弱点部位的人也是人们在潜意识里给予相信的对象,只是那个时候两个人都不怎么明了这样的关系。
总有一个人让你想要在他身旁入眠,无论其身处何处。
等到工藤新一松开手之后黑羽快斗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恢复了了一些钢琴家平时的不可一世与清明,工藤新一将之前拿来的水杯递了过去,比起适口的温度来讲还有些热,但也不是不能接受,黑羽快斗将整杯水一口气喝光,像是要把迷惘甩在脑后一样狠狠的甩了甩头。
工藤新一看着他恢复清醒的方式挑了挑眉。
“去洗一下吗?”
黑羽快斗发了一会呆,才点点头。握着工藤新一伸出的手借力站起身来却又脚下一软,大脑似乎还是没有那么清明的。整个人扎到了工藤新一身上后,小提琴家措手不及的慌忙伸出手接住他,只是到底太猝不及防了点,两个人便直接双双倒在了地上。
只有这种时候工藤新一才会庆幸头等舱的地板上铺设的厚厚的地毯,往日里甚至算得上阻碍前行的地毯此时却成了保护身体不受伤的有力保护媒介。
黑羽快斗倒在工藤新一身上,还有点懵,那种淡淡的清香涌入鼻腔,他下意识的将头埋进工藤新一颈肩,果不其然那股味道更强烈了点。酒醉导致的热度使他不由自主的抱紧体温较低的青年。
他那边倒是舒服,工藤新一却不怎么好受,不说黑羽快斗的头发搔的皮肤有点痒,身上压着个不算轻的人体怎么也不是个让人感到舒适的状况。
“快斗。”
“嗯?”
“你在干什么?”
“……”黑羽快斗没有立刻回话,只是搂着工藤新一的手臂越发的收紧了一些,“你身上好香。”
“哈?”工藤新一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黑羽快斗的沉默让他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知道对方的想法,于是他垂下眼眸想要看看那人的表情,遗憾的是此时他的角度是看不见黑羽快斗的表情的。
按理来讲,对于这样的状况应该是能够让人产生一种名为害羞的感情的,然而却并不存在于他们两人。
说是不存在也并不准确,一开始工藤新一确实是感到有一种不算特别适应的感觉,但是在忽略了最初因为生活的习惯下意识的产生的对周遭人的排斥感之后,对于黑羽快斗的亲近就仿佛本该如此一般自然。
很多时候,在两个人单独处于哪个空间的时候,指尖的碰触,在手心里绘制着别人无法理解的图样,偏偏彼此之间却了解异常,很快便能够在静谧中‘演奏’出那种乐曲,就像是沉浸在只有两人知道的小世界一般,那种感觉相当奇特。
仿佛自己构筑了一方小世界,那里承载着自己的一切,而自己有绝对的了解他。
渐渐大概又能够发展成能够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偏偏都感觉理所当然,没人感觉这是被冒犯的,因为只是潜意识的认为,自己理应了解对方,而对方也应该知晓自己的全部。
这么想着工藤新一有点走神,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样一直在地毯上窝着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他伸手揉了揉黑羽快斗的头发,示意他起身。
“好了别闹了,挺晚的了。”
黑羽快斗停了片刻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单只手乘着墙壁往浴室走去,担心黑羽快斗又一个没站稳摔倒地上,工藤新一便走在后面扶了他一下。
黑羽快斗趴在浴缸边上,面孔埋进了双臂之间,后面的发丝似乎是沾了而显得湿漉漉的了,工藤新一身手摸了摸黑羽快斗的头发,暗自感叹对方还真是少于这么安静的时候。
“你先洗吧,我出去了。”工藤新一转身打算离开。
突然出现了流水声,紧接着手臂环住腰部,又被直接拉了回来。
--
--
工藤新一再次醒来的时候灼眼的阳光已经从厚重的遮光窗帘的缝隙里倾洒进来,黑羽快斗则不见了人影。
身上好像套着松垮的备用睡衣,想必是黑羽快斗帮着忙换的,工藤新一眨了眨眼睛坐起身来。
全身上下简直如同散架一般的疼痛仿佛是在同他控诉着什么,也没有穿拖鞋,只是踏着地毯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刺眼的阳光一瞬间便映入眼帘。
借着光亮看了眼一旁的始终,好家伙都能称得上日上三更了。
往常这个时候黑羽快斗已经跑到音乐厅干活去了,今天估计也是一样的,工藤新一一边想着一边找出衬衫衣裤,一件一件的换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几乎是一出门的功夫便直接撞上了黑羽快斗,而对方看起来像是跑着来到这里的。
没等工藤新一的询问说出口,唱片便被直接塞进了手里。
“别问,”黑羽快斗还因为之前的奔跑而显得气喘,“我想说的,全都在这里面。”
工藤新一挑挑眉,好吧的回了一句。
第二天黑羽快斗也受到了一份唱片,不同的是还有一个徽章,上面印着家徽,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
他曾经见过,就在工藤新一登船那天所带的帽子上也印有一个相同的印章。
--
原本应该不是这样的。
黑羽快斗拉着工藤新一奔跑在还尚显拥挤的走廊上推开陷入恐慌的游客们向船此时的高处奔跑而去。
在跑到某一处时,身边的房间的门板突然难以承受液体的压力崩裂开来,卧室内的家具伴随着液体奔涌而出,与此相伴的是两人不得不分开的手。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能够看到彼此的缺口,只是这里实在太过于狭窄,两个人只能看得见彼此却不足以让工藤新一整个人全都到达黑羽快斗的那一边。
他尝试去搬离那些家具,可以高大的衣柜将那里堵得严丝合缝,他们无法,只能透过这一地点伸出手紧紧握在一起,尽量感受对方的存在。
船体开始倾斜,而此时工藤新一必须一张卡在那里的家具和黑羽快斗,如果不这样,他将会滑那一侧的深水中。也许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极其轻易地压抑住了工藤新一的心,冥冥中施展出了相当大的压力,搅得他仿佛绝望般的闭起眼睛。
但他其中的一只手却被黑羽快斗紧紧的握着,这让他再次是还不被死亡带来的窒息所笼罩,虽然黑羽快斗那边暂且并不会受到威胁,但是寒冷刺骨的海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腰际,想必再过不久就要弥漫到黑羽快斗那一侧了。
工藤新一眼神黯了暗。
黑羽快斗很敏感的察觉到工藤新一的颤抖,他自然的回握住对方,想要出口安慰什么。
“快斗……”工藤新一的声音因为彻骨的寒冷开始打起了颤,“把手松开。”
“什?”
他急忙透过缺口望向工藤新一所在的方向,却出乎意料的发现对方也在看他,眼神之中除了平静再无其他,就仿佛在说什么与自己生死无关的事情。
“怎么可能!”怒火几乎刹那间燃烧起来,“我们约定好了的,一起去日本看樱花。”
“一起去非洲看那些傻兮兮的大象。”
“一起去海滩骑马,然后去做云霄飞车。”
“一起去俄罗斯喝他们的伏特加。”
“一起去你父亲那里去尝试一下驾驶新的飞机。”
“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去。”
黑羽快斗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最后一句话,工藤新一微微皱起眉,眼眸之中透漏着那熟悉的水汽,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就好想要将什么东西拜托一样,又看向黑羽快斗。
“没错。”
“我不知道日本的樱花有多漂亮,是不是有老妈形容的那样吸引人。”
“我也不知道非洲的大象是不是真的那么傻兮兮的。”
“我在海边骑过马,但是还没有尽情的做过云霄飞车。”
“俄罗斯的伏特加老爸给我带回来过,并不是太喜欢。”
“新飞行器我没有驾驶过,但是旧的我尝试过不少了。”
“但是这些你都没有尝试过不是吗?”
没过脖颈的海水带来冰冷的窒息感,他能够看见黑羽快斗的眼泪夺目而出,落在因为海水而冰冷的身体上灼热的让人猥琐。
但他伸出手去拨去那些泪水,不管自己冰冷的体温到底对黑羽快斗产生多大的影响,也不管黑羽快斗那烈阳般的炙热会不会让他放弃松手的想法。
察觉到工藤新一握着自己的手慢慢松开,黑羽快斗几乎绝望的加大力度。
“不,新一,这样不行。”
他破了音般的喊出声。
“新一,我——”话语还未吐出口之前就被堵了回去,工藤新一的另一只手直接制止了他的言语。
“别说,”他轻叹出声,泪水在那一刹那流下,落入海水。“我知道,但是……”
有些东西,如果一开始没有说破,那么便保持下去吧,尤其是那种蕴含着深沉爱意的感情……
那种爱意,并不是说出口就会发生改变的。
心知肚明也许可以将本可以说出口的感情酝酿成陈年佳酿,那是最佳的表达方式。
而他已经知道,便能够将那感情准确的理解于心……就已经足够了。
工藤新一最终将手松了开来,黑羽快斗费尽力气抓着,手臂没入那一侧的海水,却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制止住谁的逝去。
他看着自己的手,在海水没过膝盖之前抓住了能够攀爬出去的墙壁。
沉默着。
--
在沉船事件的两年后,机缘巧合之下,黑羽快斗碰到了工藤夫妇。
工藤有希子望向朝自己走来的青年愣了愣,随后依旧露出平和的微笑,却不料对方拿出了一枚徽章,上面印着样式独特的纹章。
夫妻二人同时僵了一下,在察觉到黑羽快斗眼中那磨不开的阴郁之时却都沉默了起来。
“孩子,”工藤有希子说道,“介意和我们聊聊吗?”
黑羽快斗看了他们一眼,之后点了点头。
其实偶尔黑羽快斗也在想,是不是在他遇见工藤新一的那一刻就已经预见了对方的结局。
无他,神明对于工藤新一似乎过度的偏爱了,而将其塑造成了将近完美的人,至此才会迎来那样的结局,泡在那样寒冷的海水中永久的沉眠。
悲剧将人的美定格在了那一瞬间,造就了工藤新一那接近完美的极致。
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用着两年时间跑到俄罗斯喝了伏特加,和工藤新一不太一样的是,他还比较喜欢那种高浓度烈酒带来的辣喉感。
跑到日本看了樱花,还借着景色做出了乐曲,把乐谱葬在了最大的樱花树下。
然后又跑到了非洲看大象,其实他们一点都不傻,黑羽快斗是跟着一个摄影家去的,后来惹恼了那群大家伙,被追着后屁股打。
而这一次拜访工藤夫妇,是为了履行驾驶飞行器的约定。
工藤优作没做过多的询问就答应了下来,出乎黑羽快斗的预料的是,两人似乎并没有询问自己那一天的事情。
第二天就是试飞日了,其实他前一阵还跑到其他飞行场学习了一些关于驾驶的技巧,想必明天也不会太过艰难。
正如他所料的是,即使没有工藤优作在一旁的教导,似乎也能够平稳的完成驾驶。
临走的前一天,原本每次只是见到他之后平和的笑着的工藤有希子却叫住了他。
“快斗君。”
“是,夫人。”工藤有希子因为这个称呼愣了愣之后掩着嘴笑了笑,“有件事情想拜托快斗君。”
“好的,如果我能帮得到的话。”
二人在沙发旁坐定,先是谈论了一些之后才切入正题。
“是这样的,”工藤有希子缓缓地开口,“我希望快斗君以后去到哪里旅行的话,可以寄给我们一些照片和信件。”
“这当然可以,我——”
“而且,我希望,你能在收信人那里写上新一的名字。”
黑羽快斗停住了话语,有点难以置信的望着工藤有希子,甚至以为以及听错了。
这显然是一个对于双方来讲都极为残忍的提议,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有什么让工藤有希子这样建议的理由。
难道还有什么比回忆起死去的亡者更痛苦的事情吗?
但是工藤有希子却笑了笑,“我并不希望你,在想起新一的时候,都是那样的样子啊。”
“总是哭丧着脸,就和当初小时候新一丢了什么东西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要不那严重一些吧。”
“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是……”
“如果每次回忆起新一的话,能够感受到幸福而不是痛苦的话,他应该会更开心不是吗?”
“如果美好不够的话,那就多创造一些,去给他写信唱歌去看他应该可以去看的风景。”
“他没有完成的,你去完成,这一点你已经做到了不是吗?”
“那为什么不试试其他的呢?”
“他希望你幸福的话,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辜负呢?”黑羽快斗怔怔地看着工藤有希子有些无奈的笑脸,“那孩子从小就很任性的,如果不按照他想着的来的话一定会生气的。”
“所以,也去试试吧,快斗。”
他停顿了一下,“好的。”他勉强的勾起嘴角,“谢谢您,夫人。”
--
改变是很困难的,尤其是这重要之人还是在眼前因为自己的无力而逝去,以这为前提书写给亡者的信件,还是十分痛苦的事件。
但是渐渐的,像是习惯一样,又或者像是学会了一样,以这种方法回忆起工藤新一时,想起的却都是那漫山遍野开败了的花朵和所有美好的景象,就仿佛有人同自己一同目睹这一切一样。
美好到让人止不住想要落泪。
但是,却还是哭不出来的。
后来又尝试去驾驶了飞行器,似乎是有点喜欢上这种翱翔的畅快感,但还是没有放弃钢琴转而选择飞行员,毕竟音乐是连接起他和谁的纽带。
偶尔还会举办一些巡展,渐渐的有了名气,无论那一场都会变得人声鼎沸的样子,演出完都会写上一封信书发一些牢骚,顺便再带上一些伴手礼一起寄过去。
跑去坐了过山车还骑了马,一整天剧烈运动之后躲到酒店里睡了好几天,紧接着就在心中这么抱怨起了自己。
就好像谁还存在一样。
渐渐地,哪怕提起这样的名字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心痛,在船上的记忆也逐渐占据了主流。
没有最为灰暗的,只是那些明媚的,再令人雀跃不过的场景,等到后来甚至是说起他的名字,也能够不由得笑出来的程度。
这样的方法,看来是极其有成效的吧。
此时他住在英国某个偏远的小村庄,在两场演出的中间得以休息的间歇在这里找找田园生活的感觉。有几个孩子似乎非常顽皮的上房揭瓦无恶不作,在他的教训下算是老实了一些。
这天,顶着一头鸟窝似的黄毛的孩子王麻利的翻过栅栏跑到黑羽快斗身边。
“喂,大叔,上次那个故事你再讲一讲呗!”
栅栏外面几个孩子也在那里站着,也就只有男孩能鼓起那个勇气随便打扰他。
不过他此时也正在写信,算得上是他心情最好的时候,于是笑了几个小鬼一句就让他们进来了。
看着面前这一排似乎精神头十足的少年,黑羽快斗想了想一会应该怎样把这些孩子的傻样写到信里去,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
“今天讲点不一样的吧……”
他突然说道。
“我有一位深爱之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