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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rescue

AU,white collar(妙警贼探)paro,ooc

 

服部平次很少有这么忙的时候,更准确地来讲,他现在要忙的脚打后脑勺了。一个星期前一起国际走私案刚刚结案,就在他好不容易得以喘息之际又是这么一桩案件。

 

而且,很不幸的是,由于实习生们的一个失误,他们把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件证物丢掉了。

 

就在他最为恼火的时候,公务用电话响了起来,无论他挂断多少次都锲而不舍的接着响着,轰轰轰的闹铃声震耳欲聋,于是他忍无可忍的把手机从大衣兜里拿出来。

 

是总部的来电,于是服部平次只能在不满的小声嘟囔了一句后,没好气得接起电话,然后直接喂了一声回去。

 

“你说什么?!”电话那边有些平淡的女声又叙述了一遍,服部平次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他感觉自己的头真是越来越疼了。

 

--

 

黑羽快斗越狱了,还是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走出去的,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险些骂街。迈着有些乱了频率的步子赶到监狱之后,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讯息。

 

狱警和监狱的负责人此时也很是焦急,服部平次听着他们请自己来的说辞,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作为将黑羽快斗捉拿归案的组合中的一员,在搭档前些日子辞职之后,这样艰巨的任务自然落在了他肩上。

 

只是除了服部平次,大概也就只有他的搭档知道将那位国际大盗擒拿归案是谁的功劳了。

 

青年挠了挠后脑勺,烦躁了吐了一口烟,看着面前有些局促的负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有监控录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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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的搭档名叫工藤新一,与他不同的是,追捕国际大盗的任务似乎是在同他组队之前就开始了。

 

或者说,应该在更早之前。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是大一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自己正在找司法方面的案例分析,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正窝在角落里抱着本大部头啃的工藤新一。

 

面对自己的道歉对方并没有回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本标注的花里胡哨地珠宝鉴赏看个不停,当时他就感觉这家伙真是奇怪透了。

 

而之后在训练时组队的时候更是吓了他一跳,他一直以为这位‘怪人’应该是学艺术鉴赏的。

 

然而事实是工藤新一在每一项测评时都能做到足够优秀,在处理过几次大案之后,他向上级申请了有关于追捕‘怪盗基德’的任务。

 

鉴于他能够说出怪盗基德所盗取的每一颗宝石的名称,所在地,年份,以及其所使用的方法,甚至可以说是倒背如流,这份恼人的任务很快的转移到了他们手上。

 

在那之后,这位复出之后已经被别人追捕了五六年还没逮住的江洋大盗就成为了工藤新一的首要目标。

 

除了有时候需要两人紧急出动的任务之外,工藤新一都全身心的投入进追捕怪盗基德的任务当中,也曾多次将对方逼入绝境,即使都被侥幸逃脱,但也足够对方喝上一壶的了。

 

在那之后,两个人所在的小组经常碰到的局面就是,正在慢条斯理的整理文件或者处理什么其他案子的过程中,那边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一个怪盗基德出现了的消息,自己那位搭档就一定一秒钟抛弃自己跑到现场去狙击对手。

 

而这一下子,就是花了六年的时间,如果把当年大学的时间也加上的话,工藤新一竟是耗费了十余年之久。

 

他曾经开玩笑似的调侃工藤新一,说你这么耗下去别不是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

 

工藤新一瞪了他一眼之后又翻了个白眼,却并没有明确的说出否认的话。

 

--

 

服部平次在监控里面看见黑羽快斗的时候有些疑惑,因为照理来讲应该是不会认不出来。

 

就算是对方像是邋遢似的胡子长了满脸,连袖子也没有像往日那样整齐的挽好。

 

但是眉眼之中那股子灵光的感觉是抹不掉的,服部平次想着这也许就是黑羽快斗每每在公众的视野之下进行偷盗的时候都能揽获大量粉丝的原因。

 

那是他的人格魅力,就算有人说那年少放荡是他的缺点,就算有人表示那种少年风流是他的魅力所在,但是这种感觉无论是被当做魅力抑或是缺点都会受人赞赏。

 

就好像女王桂冠上的宝石,哪怕再廉价也叫人赏识。

 

这就是黑羽快斗的本事,他身上那些闪光点也好,瑕疵也罢,统统都会被归类为能够赞扬的一点。

 

他那种独一无二,造就了他绝不会被人所轻易忽略。

 

然而在某一个瞬间,他愣住了。

 

黑羽快斗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监控的地方拍不见他双手所在的位置,但是仅从肩膀处细微的移动也能感受出来的焦躁。

 

他的眼睛直直的望向前方,目光中什么东西都不存在一样的木然,就连一丝一毫的灵气也没有。

 

他在烦恼些什么。

 

这么想着,服部平次问出了声。

 

--

 

此时正值秋冬交接的时节,迎面风吹来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冷的,黑羽快斗裹紧了自己身上那件用四刀买下来的廉价大衣,走下了那辆从一位富豪那里欺诈来的车。

 

面前的别墅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冷清,院子里是种着不少花的,但他有预感,没有人细心的呵护,这些生命马上就会迎来枯萎的命运。

 

房门是他拿着从车上搜刮下来的铁丝撬开来的,而他甚至来不关门,就走进了房门之内。

 

这栋别墅里还满是带着些生活气息的东西,厨房里的盘子甚至还放在洗完后晾干水的框里,电饭煲里还留着剩了将近一半的米饭。

 

卧室里的东西都没有搬走,就连衣柜里的衣物都没有缺少的痕迹。

 

但是这里的人不见了,就算再怎么充盈的生活气息都不过是海市蜃楼般的假象,就像是绚丽的泡沫般美丽而脆弱,在顷刻的碰触间就会变得灰飞烟灭。

 

唯一诡异的是阳台上的花,那里曾经栽种着满满登登的向日葵,是自己提供的草籽,而他们被工藤新一照顾的很好。

 

黑羽快斗将手伸进大衣的口袋里,无意识似的碰触这里面四方的物品,原本挂在脸上仿佛虚伪的笑意渐渐消失,他走到阳台的桌椅前。

 

那里放着一盒烟,和一封信,而信上只有一句话。

 

他们无言的歌异曲同工,对谁唱着你独身便一切皆空。

 

他将烟点燃,却没有抽,然后坐在阳台的凳子上望着信纸发呆。

 

直到太阳消失于地平线。

 

--

 

自己的搭档经常过来拜访黑羽快斗,是服部平次意料之中的事情。在他的心中,其实比起他自己,最了解工藤新一的,也许就是黑羽快斗了。

 

或者也可以说,最了解黑羽快斗的,就是工藤新一。

 

两个人互相就像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那样通晓对方的想法,立场不同使他们无法成为某种程度上的知己,那么便成为宿敌,而后又是高度同步率的心心相惜。

 

视频中是工藤新一最后一次拜访黑羽快斗时的录像,青年穿着他去辞职时穿的那身衣服,不怎么起眼的黑色绒面风衣和一条黑色的单裤,格子样的围巾系在脖子里多多少少挡住了青年的表情。

 

工藤新一看着黑羽快斗,隔着那层玻璃,一字一句的说着什么,服部平次甚至能想象得出他的音调,就像是他每次分析任务时那样吐字清晰而富有节奏,带着毫无表情的面孔,最后露出一个微笑。

 

他的表情太过复杂了些,只是哪怕这样服部平次也能窥探得到那双眼眸之中的决绝。

 

他说永别了。几乎是一个音节一个音节那样说出来的。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而黑羽快斗起身敲打着玻璃,直到狱警上前拉住他一直没有平复下去。

 

他们两个太了解彼此了。

 

如果他只从工藤新一眼中了解到决绝的话。

 

黑羽快斗又了解到了什么呢?

 

--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每年的圣诞节成了怪盗基德必然出现的时间点,而负责追捕其的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坐在办公室内,分析基德留下来的预告函。

 

两个人都是极其聪明的,因此预告函没过几分钟便被解了出来,工藤新一朝着执行部那边打电话,又是朝着警方调人手的。

 

但其实大多数成员都知道圣诞节基德一般都是出来一通表演罢了,所以就算是追查似乎也变得比每次来讲松散了不少。

 

忙活完一切之后,工藤新一坐会了转椅之上,从桌子上拿起他那个透明的魔方开始摆弄。

 

那是圣诞夜前夕工藤新一自己做出来的,每个面都是透明的也不存在什么颜色,有的时候服部平次奇怪的问上一嘴,工藤新一就呛一句颜色自在心里,搞得服部平次气的牙痒痒。

 

透明魔方的玩法确实是像工藤新一所说的那样,开始转之前想好每一面的色彩,打乱之后复原,只是每一面的颜色是否还原都要根据记忆当中的来看,就算是你没有还原表面上也是看不出来的,这就不妨碍人下一次继续玩了。

 

用他的话来讲,就是锻炼记忆力自己搞出来的小玩具罢了。

 

第二天圣诞节,抓捕基德的希望又再一次在接近成功之时落空,等到服部平次找到工藤新一的时候,对方正站在宝石展厅的大堂里抬着头,月光透过天窗正正好好洒在他所在的位置上。

 

工藤新一盯着那并不算大圆的月亮,手里无意识的摆弄着方块,在服部平次的催促声中耸耸肩。

 

然后他将魔方放在了月光所笼罩的正中心,轻声念叨了一句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等到所有人走远之后,白色的身影从天窗落下,捡起被人打乱却不被知晓的魔方,三两下便复原了回去,随着咔哒一声,被藏在魔方里面的纸条掉落在了手心里面。

 

还是那一句Merry Christmas。

 

他哼笑了一声。

 

Merry Christmas,他回道,只是大概不会有人听得到了。

 

--

 

服部平次猜测到黑羽快斗会前往工藤新一的住宅,却没有料想到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会是这个样子。

 

青年背对着他坐在阳台上面,顶着月光在那里懒懒散散的摆弄着魔方,嘴里叼着根已经熄灭了的还剩一半的香烟,桌子上喝的剩了一半的香槟透漏着着迷人的色泽。

 

不知道为什么,服部平次总感觉这场景与当年逮捕黑羽快斗时有一种很朦胧的相似感。

 

--

 

正值一个国际性的犯罪团伙被正式搬上台面,所有人都几乎被调动前去搜查关于该团伙的细节,而近几年来积攒了一大堆丰功伟绩甚至达到了无人能左右的工藤新一与服部平次自然难辞其咎的加入了搜查队伍当中。

 

那几乎是服部平次就职以来办的最成功的一次任务,代号几乎全部为动物的组织在几次围剿中终于悉数落网,当天晚上几乎所有人都跑到了酒吧狠狠地庆祝了一会。

 

而搜查的开端,则是黑羽快斗被捕后的第三天。

 

当天可以说是晴空万里,也正值服部平次久违的休假期,电话突然响起,他不耐烦的接起来之后,工藤新一在那边就说了一句话就把服部平次惊的从夏威夷飞回了纽约。

 

他说我找到怪盗基德了。

 

等到警方包围住那栋民宅的时候,服部平次还有些不相信这栋平凡的小楼便是那位声名显赫的江洋大盗的额住宅。等到他闯入之时,工藤新一却与一位青年面对着面坐着,两个人像是一直都是那么沉默着,直到服部平次走进,黑羽快斗才抬头朝着他打了声招呼。

 

证据确凿之后,几个探员上前似乎想要带着黑羽快斗离开的时候,工藤新一却皱了皱眉,“他自己会走,你们不用押着。”

 

不过在服部平次耳朵里,这几乎就等同于如果对方想溜,你们就算押也押不住了。

 

工藤新一在那之后说了句‘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只是那个剩下的,服部平次至今也没又明白到底是什么。

--

 

“你来啦。”他看见黑羽快斗把烟放回到桌子上,随着咔哒的声响魔方变换成奇怪的形状,而后又很快的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那个是工藤的魔方,而服部平次自然认得,不过此时他却不会点明了去说,只是走上前拉开了另外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你在期待来的人是工藤。”

 

服部平次用的是肯定句。

 

黑羽快斗笑了几声,回了句当然的吧,然后耸了耸肩,靠回了座位。

 

服部平次看了眼那瓶香槟,应该是黑羽快斗从工藤家的酒柜里拿的,这算得上是工藤新一最宝贝的几瓶酒之一,他怀疑如果工藤新一要是知道黑羽快斗拿了他的这瓶酒喝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

 

但是那是怀疑,工藤新一消失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在他看完那些监控之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然而工藤新一像是刻意抹消掉痕迹一样,他们的线索全都断了。

 

“你……有新一的消息吗?”

 

黑羽快斗直接问了出来,这让服部平次多多少少有些吃惊,聪明如他自然在日常生活中多少发现了些夹杂在这对宿敌间不怎么寻常的关系的蛛丝马迹,但是几人都默契的没有将这事摆在台面上来讲。

 

“现在只有你在,藏着掖着也没什么必要了吧。”逃犯叹了口气,将那个魔方放回了桌子上。

 

“我没有他的消息。”服部平次叹了口气,同时他察觉到黑羽快斗似乎转过头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眸之中夹杂着某种探究,在这位欺诈大师眼中似乎一切都无处遁形。

 

了解到自己无法在服部平次脸上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之后,黑羽快斗转回头来,是吗的问了一句。

 

他望向晴朗的夜空,在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那月亮似乎变得比看起来圆了一些。

 

--

 

他和工藤新一的初识也是一个圆月之夜,当时工藤新一还不是在圈子里威震一方的特工,而他的手法也略显青涩,还没有真正达到父亲的水平成为声名远扬的国际大盗。

 

那一年他们两个都是17岁。

 

透过月光看着手中那颗名贵的宝石,就算感到失望也会被这奇珍异宝所震撼那么一瞬,而就在那时,背后传来了少年的声音。

 

“找到你了,怪盗基德。”

 

黑羽快斗一惊,他回过头,转眼看到少年站在由砖瓦铺制的房顶之上,略微抬起头那仰望着自己,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就连眉眼中的每一处细节都映衬着自信的影子。

 

他在那时只感觉到一种仿佛从毛孔中渗透而出的战栗与兴奋感,迎着月光站立的少年仿佛自负一般的笑着,那双眼睛之中所透露出的东西甚至比找到了目标还要让人来的兴奋。

 

直觉告诉他他以后的行盗生涯可能会过得很辛苦,同时也会与少年密不可分。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他们由一开始的敌对相互不屑到了争锋一般的竞技,然后又由一开始单纯的相互佩服转化成了某种变了质似的东西,十余年的相互追逐导致了两人都成了全世界最了解对方的人。

 

于是工藤新一找上了自己,说那句话了时候的神情,竟与多年前初遇时一模一样。

 

“你需要,所以我要帮你。”

 

在那一瞬间,突然就有一种莫名其妙踏实了的感觉,他想要制止对方的参与,却被告知比起他自己才像是以卵击石。

 

我身后可是有整个团队的,而你还是只有一个人。

 

看啊,还是那样的得理不饶人。

 

因此,那般自信而耀眼的存在,在真正离别的时候展现出那样的模样,又怎么可能能让他安之若泰的继续留在那钢筋水泥建成的监狱里。

 

--

 

“你只剩一个礼拜就满服刑期了。”服部平次这么说道。“这会让你再多五年的服刑期,黑羽快斗。”

 

而黑羽快斗笑了一声之后又转过头来看他,“你认为新一不值得我越狱吗?”

 

“……但你没有找到他。”服部平次有些烦躁的把刚点燃的烟掐断了。“你明明可以把这些事告诉我们。”

 

“然后呢,继续留在那个算得上是保护所的监狱里?”黑羽快斗反问,“别开玩笑了。”

 

“你——”

 

“停,我是知道的,如果我协助你们去执行任务,就可以在服刑期在探员的监视下进行活动。这是有先例的。”

 

“我知道你的厉害,但这并不代表这一定能够说服上级。”

 

“但是,有你的帮助就不一定了。”黑羽快斗舔了舔嘴唇,似乎是有些说的口干的样子,“我去说也许没人会听,但是你去说这就大不一样了。”

 

“……”

 

服部平次不语,只是看着黑羽快斗,而最后,他只是迎上了服部平次的目光,像是工藤新一用着那样的语调说道:

 

--

 

“他需要,所以我绝对要去救(rescue)他。”

 

End or continue,看似会有后续但是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的样子(吐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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